【sc】他无法离开（11）
→克劳德带着想成为神罗特种兵的愿望来到米德加，但成为新兵的他有一天突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11.
那个地方被称为神殿森林。
爱丽丝的面庞不断地重现在他的面前。明亮的爱丽丝，向他递出每一朵花的爱丽丝，以及一起从教堂逃出时的爱丽丝……还有，被他伤害的爱丽丝。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克劳德知道怎么去那个地方——在另一股生命之流的冲刷下，他一夜之间突然懂了许多东西。并不是有意去了解的，而像是自己“本身”就去过了一样。他知道那个地方叫神殿森林，知道那后面是巨大的古代种神殿，也知道了神殿里放着萨菲罗斯需求的黑魔石。
萨菲罗斯可能也在那里。
“小伙子，你要走了吗？”
峡谷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他面前。
“是的。我……我要去神殿森林看看。”
“啊啊……这样啊。如果你能看见那那基，就是我们被带走的那个孩子……他浑身是赤红色的……”
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克劳德在心里想到。
“希望你能带他回来。”
“我会的。”
郁郁葱葱的树木遮盖了天空，太阳的光辉在树叶之间投射下来。克劳德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他越走，越觉得身子沉重，越觉得无法前进。
脑子里不断地有画面闪过。记忆的碎片像纷纷洒洒的花瓣一样飘落下来，他看见了自己，不过那个自己穿着1st的制服；那个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爱丽丝，甚至拿起了刀刃冲向对方。他拿着黑魔石，贡献给了萨菲罗斯。他在北大空洞，和萨菲罗斯……
那……那是谁？
那不是我，那也不是萨菲罗斯……但萨菲罗斯现在已经叛逃了。克劳德想着，在恍惚中，现在的萨菲罗斯和碎片里的萨菲罗斯开始重合，而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的克劳德也与现在自己的身影在重合。他们都有这与特种兵相符的武力，都有着巨大的破坏剑，都有着……
都有着相似的魔晄瞳。
克劳德没有照过镜子，但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们的眼睛是相符的。那些伤害他人的事，是他曾经做的吗？
他又听到了痛苦的呼喊声。
满地都是灰烬，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妈妈流着泪、嘶哑的喊声在耳畔回响，在那个被火烧着的夜晚，克劳德似乎已经【死】了。
他无力再站稳，于是克劳德将刀刃插入土地，用刀支撑着自己行走。
“萨菲罗斯就交给我对付吧。还有，克劳德，你要照顾好自己，可不能再犯迷糊哦！”
“这个森林叫沉睡森林……它通往古代种之都。只有我……”
爱丽丝的血融化到了水里。
黑魔石跳跃着。
我是谁？
我是我吗？我真的是从尼布尔海姆村出来的、一个因为敬仰着萨菲罗斯而努力成为特种兵的人吗？我会不会从一生下来就被困在神罗、那些所谓的尼布尔海姆村、所谓的妈妈，都是我的幻觉……
我……我到底……
[克劳德！克劳德——不要对自己产生怀疑，克劳德！]
[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克劳德，克劳德！]
是爱丽丝的呼喊声。
[喂、喂……克劳德！]
【爱……爱丽丝……】
[克劳德，听我说！如果你怀疑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曾经的童年，不如回到尼布尔海姆村看看？如果活过，肯定留下有痕迹——不论多少，那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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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被雪山守护着的村庄。
魔晄炉建在半山腰上，被巨大的魔晄炉剥削的土地上长不出什么绿色的植物。克劳德自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村里有什么他都门清。这边是神罗大宅，那边是村长的家，幼时村里的小孩都会和蒂法玩。再往前一点，就是他和妈妈住的地方。
往上走，一直往上走，就是魔晄炉所在之处。他曾经想上去过，但那时候他还太小，半路就摔了一跤。妈妈摸着他的伤口骂了他一顿，于是他之后的“探险”都得小心翼翼了。
村里的景色一切如常，和他出发之前没什么两样。神罗大宅还是阴森森的矗立在那里，魔晄炉仍然排放着让人不适的气体。空气中总会飘着一些难闻的怪味。
“……你是什么人？”
是村民，但克劳德并不认识。
“我是……我，我是克劳德，住在前面靠近村角的木屋里的……”
“哪里有你这么一号人的存在？”村民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甚至举起了手中的枪：“那里住的是一个小女孩和她的爸爸妈妈，不是你。”
诶？
克劳德的手开始颤抖。
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了，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从沉睡森林里出来之后，他整晚整晚地在做梦，不断地有新的记忆涌现出来。在交织的记忆中，只有童年时的回忆是没有变化的，也因此，他才遵循‘爱丽丝’的说法，回到了这片土地一探究竟。
“那……那，那蒂法呢？”
“蒂法？那又是谁？快出去！这里有神罗派下来的人，村子正严守呢。快出去！”
“蒂法……蒂法是村长的女儿啊？村长、村长……”
“我们不认识什么蒂法。喂，你要去哪里？！”
克劳德顺着记忆一路往前跑。的确，除了神罗大宅，没有一间屋子是和原来相同的。但是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如果是【那些记忆】，那就是萨菲罗斯烧杀了尼布尔海姆村之后，神罗在原来的废墟上重建了一个类似的“尼布尔海姆村”供研究者使用；但是在这个世界、这个时间点，萨菲罗斯应该根本没有去烧毁尼布尔海姆村、他也根本没跟着萨菲罗斯和扎克斯回来过！
“……萨菲罗斯……”
出现在克劳德面前的，是拿着女性头部的萨菲罗斯。
那个诡异颜色的头部，以及上面的字符——那是不断在克劳德视野里闪现的、名为“杰诺瓦”的女性的头部。
那是……
“妈妈……”
“那不是！克劳德，那不是盖亚！不是‘妈妈’！”
从另一边走出来的，是扎克斯和爱丽丝。扎克斯拿着破坏剑，眼睛里闪耀着魔晄的光芒。
“扎克斯和……爱丽丝……你们怎么也——”
“是我建议你来这里的，”爱丽丝从扎克斯身后站了出来，转而面向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对，我早该想到的，从你把克劳德绑到那个无法出去的房间开始。”
“嗯？所以你现在意识到又有什么用？对于克劳德来说，你们是真实存在的、他是真实存在的吗？克劳德，你觉得，‘这个’是什么？”
萨菲罗斯举起了手中的女性头颅。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克劳德，极具压迫力的目光让克劳德无法逃避。
“这……如果是我的判断的话，这个应该是盖亚——也就是星球的集合体……是‘妈妈’——”
“克劳德！她不是盖亚、她是外星生物！她才是入侵盖亚的、让盖亚生命不断消逝的——”
“可是，现在让星球生命不断消逝的，不是神罗吗？我、这是我第二次……应该是第二次经历这些事……可是我不确定，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根本不对，像是有什么人强行改变现状一样。我有了之前没有的东西，但又丢失了很多，但是——”
“我真的是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吗？一路上，我都在寻找能够印证我记忆的事物，但是去的每一个地方都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从被关在房间里开始，这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现在连唯一相同的尼布尔海姆也……”
“爱丽丝，你说……我会不会因为魔晄的影响，带着不存在我的记忆呢？”
“我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吗？”
克劳德感觉自己身体里有好几股力量在互相冲撞着。他们冲撞着、叫嚣着，像是恶龙一样咆哮着。克劳德隐隐约约感觉这种说法不对，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萨菲罗斯手里的那个女性——她就是盖亚、她就是我们需要守护的东西；但爱丽丝，爱丽丝的态度又让克劳德想否定这种判断。
爱丽丝是古代种，古代种才是能和‘星球’通话的人。如果没有不断出现的【那份记忆】，没有爱丽丝和他沟通，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对自己的这份判断表示怀疑。
“我……我不知道……”
克劳德的手有点颤抖。
就在这里，克劳德的心鼓动着，一种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在这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那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控制——正如从轨道逃逸而出的列车一样。
萨菲罗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真遗憾，克劳德。你要知道，我是不会和你说谎的。回去问问吧，克劳德，问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问问他们之前去了哪里，问问他们，你曾经对他们做过什么？”
“一切都交给你判断，克劳德。如果想清楚了，就来北大空洞。Reunion……你早晚会收到这一信息的。”
萨菲罗斯举起了手中的刀刃，向下一劈，转身离开了尼布尔海姆村。
“扎克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哪里过来的？”
“我……我们……”
“克劳德，你是真正存在在这里的。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们都晚了萨菲罗斯一步。”扎克斯说道。
tbc
终于到这一步了！
可能有点割裂，因为真的好久好久没管这篇了……（沧桑）因为真的没多少人看（捂脸）
前面非常难理解的内容到这一步终于可以掀开一个角。萨老师前面搞那么多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云片丧失小伙伴、怀疑自己的存在，最后成为萨老师的小伙伴……搞不清为什么云片会提出“盖亚=杰诺瓦”的公式的小伙伴可以看回之前的内容（点烟）老萨一直在给云片错误信息。
关于老萨的情况之后再……
哇，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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