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石砾之旅（4）（补）
补档，养父老萨x养子云片。
8.
他的胸口又疼起来了。
这次好像不仅仅是胸口，连带着其他奇怪的地方好像也开始疼。
克劳德抓紧了衣服，蜷缩在床上。陆行鸟玩偶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但这都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好疼……好疼啊，谁来救救我……萨菲罗斯，萨菲罗斯……萨菲罗斯——
像是他的心声被传达给了萨菲罗斯一样，他在床上疼的发抖，男人悄悄的进了房门，克劳德从床上抱起，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疼……”克劳德趴在萨菲罗斯的胸口上，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他太疼了，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胸口的痛，还有肩上，脚上，大腿内侧，腰部，等等等等。身体上下几乎没有地方不是疼的，甚至连脸颊都开始隐隐发热起来。
克劳德蜷缩的睡在萨菲罗斯的怀抱里，越拱越深，就像一只在银色长毛猫怀抱里团起来的金色小仓鼠一样。
曾经这个男人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痛苦，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给克劳德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印记。仅仅几年时间里，萨菲罗斯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克劳德身上留下了烙印。
但他最终能依靠、呼救的，只有这个男人。
甚至连在身体上发出不知名的伤痛的时候，甚至在他怀疑这个伤痛是萨菲罗斯带来的时候，他最终能呼救的，依然只有萨菲罗斯。
这个男人是恶魔，是混蛋。克劳德一边发抖，一边在心里骂萨菲罗斯。他一口锋利的牙齿咬到了萨菲罗斯的肩头，然而男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他咬的不是萨菲罗斯一样。
他怎么这么变态啊，克劳德更委屈了。
萨菲罗斯能感受到肩头一痛。
细微的疼痛，不能影响到他什么。但他想想克劳德趴在肩膀上啃他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愉悦。
就像是曾经的小兵克劳德和神罗将军萨菲罗斯一样。
曾经的小兵，会用那一口牙咬他的肩膀。被他用手托着，趴在他的肩膀上，被迫悬空的恐惧感和被贯穿的刺激让克劳德经常会觉得恐慌，内敛的性格让他无法大声的呻吟出来，只能趴在他肩头咬以泄愤。
真可爱，就像小猫用没伸出爪子的肉垫，用力的去挠主人一样，虽然克劳德本人已经尽了全力。
他知道，这是克劳德在生长的表现。
盖亚消失的最后几年，他和克劳德人已经可以把武器内化，在需要的时候直接召唤出来。萨菲罗斯掉到这个星球的前两年时，他一直在四处游历，像一大块海绵一样，汲取着这个星球的知识。
他想把正宗呼唤出来，但是正宗像是被什么看守住一样，无法取出。
萨菲罗斯感受到了，正宗在他身体里嗡鸣，清脆的刀鸣声不断的传到他的感知里，但是他无法取出正宗。是什么在他体内？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温柔，但并不是无害的。当他想像以前那样如同扫荡蝼蚁一般杀人时，这股力量就会放大，让他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也是他最终选择披上‘人’的外衣生存的原因。
他曾经调查过‘这个力量’到底是什么，但是‘它’的阻隔力太强了，萨菲罗斯的调查一直都没有进度。
直到他收养了克劳德。
萨菲罗斯在那个雨天收养了克劳德。
他没想到，克劳德一直都是以这个小孩子的姿态生存。萨菲罗斯曾经想过自己和克劳德见面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克劳德会不会骑着他的芬里尔，拿着六式对着他跳劈？会不会穿着那件拉链的针织衫？还有那个耳朵上若隐若现的云狼耳钉——这些都是他曾经看到过无数次的东西。
但是他没想过会看到年幼的克劳德虚弱的躺在泥水里喘气。
也没想到克劳德会直接遗忘了他。
萨菲罗斯做好了一直守着年幼的陆行鸟生活的准备。他确实有认真的查过怎么带小孩，但是这些知识看完都被他连带脑内的一起销毁，最终选择顺应自己的心意随便带——只要他高兴就好。
小陆行鸟被他带回家的时候穿的是他的宽大衬衫，这不知道触碰到了萨菲罗斯的什么点，从此他一直让克劳德穿自己的衬衫睡觉。
慢慢的，萨菲罗斯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减弱，而克劳德则在不断的长大。
是克劳德的一部分力量，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的体内。随着克劳德不断的成长，那个力量越来越弱，终于可以被他拿捏在手心。
有一天，萨菲罗斯把‘这股力量’分离出来了——它拟态成了金色的幼狼。
这个拟态勾起了萨菲罗斯不太好的回忆。
那是盖亚最后要消失时发生的事，克劳德体内不仅仅存在j细胞和s细胞，还有一部分和盖亚不可分割。盖亚的消失对萨菲罗斯没有多大影响，他只是看着天崩地裂，大地塌陷，遗憾于最终没有以这个星球为舟。
但是克劳德却发生了异变。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力量的核心是不能够被克劳德吸收回去的。他知道这个幼狼中掺杂着什么，知道吸收的后果是什么。他已经看过一次了，不能再看到第二次。
萨菲罗斯看着疼痛逐渐消退，最终疲惫的窝在他臂弯里睡着的克劳德，紧紧的抱住了他。
9.
克劳德感到全身上下都在疼。
胸口，肩膀，胳膊，哪里都是，尤其是胸口，像是被什么利刃刺穿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几乎都是同样的地方。
窝在萨菲罗斯怀里让他感觉稍微好一点，疼痛一点点的下去了。夜半时分，他昏昏沉沉，眼皮沉重的坠下来，进入了梦乡。
梦里仍然是昏暗的天空。
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克劳德”被宝条当做试验品，注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几年就这么忽然的过去了，‘他’仍在罐子里，没有一点意识。扎克斯敲碎了罐子，带着毫无意识的他出了尼布尔海姆。
他看着自己一路都毫无意识，沉睡在魔晄的世界里。最后的最后，扎克斯拄着剑，面对无数的小兵。
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克劳德和雪崩的人一起去炸魔晄炉，他屡次强调自己是“原”特种兵。虽然是像旁观者一样在看着他们前行，但克劳德能感受到梦中的‘克劳德’的情感，心情波动，以及他的记忆。
他似乎是曾经的自己，两个人像是被割裂开的左脑和右脑，原本应是一体的大脑被迫分开，只剩下中间一条重新建立起来的通道若有若无的在帮助二者进行沟通。
‘他’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从米德加逃出，再到各地，碰到了一些伙伴。儿时的同伴，粗莽的大汉，梦想着冲上宇宙的船长，偷魔石的五台姑娘……等等等等，是如此真实，又让他如此怀念。
克劳德更加确定了萨菲罗斯是在唬他。如果萨菲罗斯不是在唬他，那就是这个萨菲罗斯不是梦中的这个神罗将军萨菲罗斯，现在收养自己的萨菲罗斯，是一个在这个星球上永生的怪胎而已。
“克劳德，醒了吗？”
是萨菲罗斯的声音。克劳德揉了揉眼睛，墙上的窗户没拉窗帘，早上温柔的阳光洒在萨菲罗斯的身上。萨菲罗斯背着光，一些稀疏的光线从他的背后映在床上。
阳光下灰尘翻飞，萨菲罗斯揉了揉克劳德的头发。
“为什么……不叫醒我？”克劳德握住萨菲罗斯即将离开的手，像一只眷家的幼小雏鸟。“已经过了上学的时间了吧……”
“你需要睡眠，克劳德。”萨菲罗斯坐在床边，手有规律的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我已经帮你办好停学手续，之后一段时间都不用去学校。”
“嗯……”克劳德觉得头晕眼花，似乎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
“爸爸，”克劳德起身，看着萨菲罗斯亲手帮他套上一件件衣服：“你以前是将军吗？”
“不是，克劳德，我一直都在这个星球生活。”
他说的那么正直而理直气壮，让克劳德深深的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萨菲罗斯和梦里的萨菲罗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萨菲罗斯站起身，拍掉了身上的衣褶。“还是和你上学前一样，吃完饭，我带你去学校。”
今天克劳德一样穿的很可爱。膝上的棕褐色西装裤，小腿袜，以及一双锃亮的皮鞋。男孩的上装是整齐的小礼服，端正的打着酒红色的细丝带。虽然应该给年龄更小的孩子穿才是，但克劳德本身优越的身体条件，让年龄的错位感反而给他带来了一丝奇妙的吸引力。
牵着萨菲罗斯的手，两人一起来到实验室。男孩儿规矩的坐在自己平时坐的位置，眼睛不自觉的偷偷往金色毛绒绒生物的方向瞄。
“克劳德，不要偷看实验室的东西。”萨菲罗斯一边收拾下节课要用的教具，一边朝克劳德喊话。
“我真的很好奇，”克劳德抱起身边的陆行鸟玩偶，收回了看向毛绒绒生物的视线：“你是不是在瞒着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了解这么多。”萨菲罗斯拿起所需的东西，带着克劳德向教室方向走去。
他看着萨菲罗斯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完全是个真正的学者，似乎身上一点血腥气都不带。只有在克劳德做错事的时候，萨菲罗斯才会把他那张扬的一面显露出来。即使克劳德一点点的想起了（应该是想起了？）曾经的事，在他年幼身躯上，被萨菲罗斯烙下的诸多反应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失。
比如说眼前这种情况。
“克劳德，克劳德……”是这个班里的小同学。稀奇，竟然有人会在萨菲罗斯下课的时候找他聊天。“有什么事吗？”克劳德歪歪头。
“是这样的，克劳德。”小同学看了一下同学B，同学B给小同学打了一个手势。小同学点点头，然后加快了语速：“你是被萨菲罗斯老师收养的吧？萨菲罗斯老师在这个学校很有名，所以关注你们俩的人也很多。”
“我们有同学发现，萨菲罗斯老师对你的控制欲真的很强。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你，还有一次，有人看到萨菲罗斯老师在办公室里突然笑出声，好像是在听什么……”
“那个同学本来只是想拍下萨菲罗斯老师笑的瞬间，毕竟他真的很帅，在学校里也有个人的粉丝论坛。但是那个同学发现，萨菲罗斯老师应该是在监听。”
“因为，当他回看照片的时候，他发现在萨菲罗斯老师的桌子上放了一个远程监听器的接收器……而那个发射信号的东西，”小同学抬头，看着窗外的枝丫，上面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
“就是那个。”
克劳德顺着他的眼睛方向望去，看到在枝丫上站着的，在校园里不止一次出现在身边的绿眸乌鸦。
“克劳德……还有其他的事，现在时间不多，不能和你一一说了。萨菲罗斯老师这样做，已经不符合我们国家收养孩子的标准了。我们联系了其他学院的老师，了解过这个方面的事情，并且其他学院的老师也愿意给予你帮助，只要你想。”
“你想离开萨菲罗斯老师吗？”
小同学的手非常细嫩洁白，她的眼睛也很漂亮。棕褐色的瞳仁里闪烁的全是正义与天真的光芒……不仅仅是她。
克劳德知道，他们过来找他说话，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估计全班同学都参加了这个行动，他看到有人在外面缠着萨菲罗斯问问题，有人在门口放风，还有人在假装聊天，挡住乌鸦望向克劳德的视线。
但是。
克劳德摇了摇头。
“克劳德！为什么？你之前脖子上的淤青……我们都看到了！”
男孩还是摇了摇头。“我知道，谢谢你，爸爸他很好，我和他生活在一起很开心。”
“谢谢你们。”克劳德朝小同学笑了一下。他想拥抱小同学，给他一个鼓励性的怀抱，但最终选择了放弃。
萨菲罗斯会知道的，只要关于克劳德的事情，萨菲罗斯几乎无所不知。
上课了。
萨菲罗斯给了克劳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继续他的讲课。克劳德听得懂萨菲罗斯在讲什么，他很容易理解各种各样的知识。与其说是理解，不如说是再现——是以前已经学过的知识，重新从记忆中浮现。
萨菲罗斯真的讲的很好，克劳德托着下巴，看着在讲台上的萨菲罗斯。
阳光与灰尘，窗外的鸟鸣和树荫，还有在课堂上萨菲罗斯讲课的、低沉悦耳的声音，一副极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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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见的请通知我，私信or评论都可以。我这边是转自己可见了，lof没给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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